麦子熟了(乡土散文麦子熟了)

时间:2022-12-15 浏览:62 分类:百科

乡土散文:麦子熟了

文:默言

六月初夏,麦梢已经发黄了,那一片金黄,醉了大地。走近金色的麦田,抬眼一看,麦子熟了,揪棵麦穗搓搓,吹掉麦壳,麦粒搁手心托着,扒拉着看麦子上看饱不饱满,看着,看着,忍不住仰脖扔进嘴里,嚼出满口清香,嚼出满脸喜悦。

微风轻轻吹过,一层层麦浪涌向远方,仿佛舞动着无数金色绸带,摇曳多姿、此起彼伏,盛大的场景,让人惊叹不已。那种色彩,纯天然的金黄,远远比梵高笔下的《向日葵》的色调更自然、更令人震撼,而这种震撼并不会因为岁月的流失而消逝,相反历久弥新,让人永远无法忘怀。

热心肠的布谷鸟,不顾炎炎烈日,不惧路途遥远,不厌其烦地提醒着人们麦子熟了,该收割了,似乎连嗓子喊得嘶哑都毫不吝惜。每每听到布谷鸟这样密集的田野间啼叫,不用翻黄历,也不用去农田,你就知道麦子熟了!

麦子成熟了, 要提早收拾好麦场。十几个马拉的石头辊子连在前后,转圈地在场院里碾压,辊子将大土块压碎,有的土块太硬,还要浇上一些水,湿乎以后压实。

麦子成熟了,黄澄澄的麦田里到处是收割的人们,男女老少齐上阵,每一个人都在为收获劳作,那麦芒划过白嫩的手腕和脸庞,热出了汗又痒又疼,不知道什么时候麦茬扎破了脚掌,火辣辣地疼,又饿又渴,累呀疼呀,要咬牙忍耐。人们的身后,一个个麦捆,样子像撮在那里的酒壶,一队队,又像士兵在整齐列队。男人伸伸腰,擦把汗,把毛巾掖在屁股后面的裤腰带上,舀一瓢送水人挑来的井拔凉水,一饮而进,痛快,舒服,从头上凉到脚后跟。姑娘媳妇的花布衫也已经湿透,她们手遮阳光,看看还有多远到地头,好找个荫凉的树下歇一会。

整个麦场就是一个火热的战场,一辆辆马车、牛车、架子车、拖拉机,拉动一座座小山,把丰收的麦子拉到场院。趁大晴天,铺到遛好光溜溜的场地上,开始打场。牲口拉着石头辊子,开始绕圈碾压,一遍又一遍地把铺好的麦穗头来回碾压,就把麦粒全部脱粒下来。

麦粒脱离了麦壳,便开始起场、扬场。起场是用木头做的大叉子,把脱掉麦粒的麦杆挑到一旁去,使麦杆与麦粒分开。扬场一般都在旁晚时分,老农手中的木锨挥洒自如,一掀一掀地将脱粒下来的小麦粒和糠麸等杂物抛向天空,落下来以后,麦粒和麦余子,麦糠等杂物顺利分开。随着一次次木锨的高高扬起,褐黄色的麦粒如碎金般倾泻而下,渐渐堆积成锥形的麦粒堆。每一锨扬起,麦粒纷纷落在麦粒堆上,顺坡滑落,四处飞溅。一般都是两三个人用木锨扬着,一个人在一旁用扫帚扫场,任务是把没有被风刮走的土块和其他杂物,扫到一旁去。

脱粒后的麦穰子堆积如山,可欢实了孩子们。他们爬到高高的麦穰子垛上,坐滑梯似的往下滑,吵吵闹闹的声音,惊飞了一群群叽叽喳喳的麻雀。有的孩子在麦穰子垛里打洞,蹿前蹿后,忽左忽右,大家玩起了捉迷藏,被麦穰弄得身上痒痒的,也毫不介意,将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洒满金黄的场院,传到丰收的田野。

等到时光再次把我们送到黄澄澄的麦地前,望着田地里成熟的麦子和眼前一辆接着一辆路过的收割机,被科技压缩,奏响一曲夏日的丰收之歌。

作者简介:张天科,笔名: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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