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数学天才(北大数学天才还俗)

时间:2022-12-15 浏览:41 分类:百科

在我们大多数人的眼中,成为一个天才是让人歆羡的存在,天才的光环是那么耀眼,吸引着众多人的目光。

同时,作为一个天才,又意味着事业上的成功和人生的美满,这就更让人们对其满怀幻想。

但事情也不总是这样的,有很多人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有着异乎寻常的天分,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一定会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

相反,在一些情况下,天才这个头衔戴在他们的头上,会比枷锁更加沉重。

曾经,在北大就有一名数学天才,关于他的标签就有:国际奥赛金牌、保送北大、麻省理工全额奖学金......这些履历放在一个人的身上,自然是会让人们惊叹不已,他被冠以“数学天才”的名号也丝毫不为过。

而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位北大高材生却在大学毕业后选择了出家,到北京龙泉寺成为了一名佛教徒。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而他的父母更是因此气白了头。

时隔十二年,已经逐渐淡出人们视线的他又回到了正常生活中,这不禁再次引起人们对他的关注。

故事的主人公就是柳智宇,一个出家十二年的北大数学天才,现如今已经还俗,并在中关村一家心理咨询公司工作。

与大多数天才的早年人生轨迹一样,柳智宇的成长过程是一直与课业相伴的,不过这并非是父母或老师的逼迫,而是他自己发自内心的喜欢。

柳智宇的家庭环境很好,他的父亲是华师一附中的物理老师,母亲是一名工程师。

父母都是高知分子,并直接从事教育行业,这样的家庭环境是非常容易塑造出一个好学生的。

柳智宇也不负父母的期望,他从小就十分聪明好学,在还咿呀学语的时候就学着摆弄父亲的教学器具,如果说这时候他还只是表现出一个幼童应有的好奇心的话,那在他的少年时代,柳智宇的人生终于开始“开挂”了。

在大多数学生需要父母督促才能完成作业的时候,柳智宇却表现地非常自主,他几乎无时无刻不把课余时间放在学习上,学习成为了他唯一的乐趣。

凭借着对学习的热爱和刻苦的钻研精神,柳智宇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很好,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是就读于重点学校,并一直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高一的时候,柳智宇甚至发表了一篇论文,这篇名为《幂数列求和纵横引论》的文章不仅赢得老师的赞叹,更是让一众数学家也称赞不已。

最后,凭借着这篇论文,柳智宇获得了湖北省的省级奖项,即便是他的老师也鲜有人拿过这等殊荣,更遑论他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高一学生。

至此,所有人都发现了柳智宇的数学能力,他的母校支持他参与了第31届国际数学奥林匹克大赛。

在所有人的期待中,柳智宇以满分成绩顺利赢得了金牌,柳智宇就此成为了大家口中的“学神”。

凭借这样优异的表现,柳智宇直接被保送北大数学系,成为了被同龄人艳羡的北大高材生。在北大就读四年,柳智宇的成绩还是名列前茅。

于是,在临近毕业的时候,麻省理工大学给他发来了邀请,并愿意为他提供全额奖学金。

相信如果是大家,面对这份邀请函,都没有拒绝的理由,麻省理工大学是很多人梦中的殿堂,同时对于大部分人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柳智宇不仅放弃了入学资格,更是决定出家成为一名佛教徒。

他在给麻省教授的信中说:“很抱歉地通知您,我不打算来贵校就读了,我要把生命献给佛教事业,就在北京龙泉寺。”

自从柳智宇做出了这个决定,他的亲戚朋友都炸锅了,大家都对此不敢相信,他的父母情绪尤为激烈。对于含辛茹苦养育孩子,对他倾注了所有心血的父母来说,这的确难以接受。

为此,柳智宇的父母多次找他谈话,想要劝阻孩子让他回心转意,但柳智宇不为所动,还很父母吵了架。

气急攻心的柳家父母在连日的懊丧中痛苦不堪,以至于头发都白了很多,柳智宇的母亲更是大病一场,但这依旧没有改变柳智宇的想法。

事实上,柳智宇做出这样的决定并非心血来潮,而是长久考量后的结果。在刚刚踏入北大校门后,柳智宇就加入了禅学社和耕读社,并在学校常年坚持吃素,他也没有在大学谈过恋爱。

柳智宇在很小的时候就不爱吃肉,因为这会让他联想到动物被杀的场景,或许慈悲的心怀也是他后来会向佛的一个原因吧。

至于在毕业前夕申请麻省理工大学的入学资格和奖学金,只是在按照父母的意愿做事情。

最后,柳智宇的父亲面对镜头无奈地说:“我们不埋怨任何人,只是感到无助。”在这里我们不禁要问一句:一个天才少年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其实这不得不联系到柳智宇的成长经历。

我们前文说过柳智宇的家庭环境很好,而且他自己对学习也是十分热忱的。但至少在小学四年级以前,柳智宇不管是在学习上还是在数学科目上都不算特别拔尖,只能说是比较好。

一次偶然的机会,柳智宇参加了一位老师的辅导课,面对对于小学生来说极其复杂的数学题,柳智宇也是抓耳挠腮。

但那位老师一点也不着急,而是心平气和的指导他,每当柳智宇做出一点成就,那位老师就会给他鼓励,这让柳智宇对于学习数学动力和效率都倍增。

在教育心理学上,一般认为促使一个人学习的动力有两种,一个是内驱力,一个是外驱力。所谓外驱力就是在别人的指示下做事情,大部分学生都面对着这样一种环境,但效果很不好。

而内驱力是学生自己想要学习,其组成用简单的话来说包括我想做这件事、我能做这件事,能够从中获得正向的反馈或激励。

一般而言,一个学生有了完整的内驱力影响,学习的效率会快速提高,就像一个马达一样有着持续的学习动力。

柳智宇的早年经历就是这样的,他本身就对数学感兴趣,天分也很好,再加上正向的激励,取得一定的学习成绩自然是不用说。

但是,等到高中时代,随着柳智宇取得的成就越来越多,他所面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了。所有人都在用一种天才的滤镜看待他,这种压力并不轻。

更大的问题在他的父母,为了让孩子学有所成,柳智宇的父母几乎包办了孩子的一切,从来不让他做任何的家务事。

更严重地是,柳智宇的父母几乎只让他做学习这一件事,以至于柳智宇连和同龄人的正常交集都没有。

然后,不管是柳智宇的父母,还是他的学校,都期望他能参加更多地比赛,拿更多的金牌,柳智宇的妈妈为此给孩子准备了难以计数的习题集。

有一段时间,柳智宇的眼睛很不舒服,他对学习很抗拒,但他的妈妈并没有因此放松对他的要求。

在这种情况下,久而久之柳智宇的学习内驱力就被破坏掉了,他开始对学习和竞赛表现出厌倦。

有一次,柳智宇去沈阳参加集训,他的校长来看望他,结果柳智宇冷冰冰地对校长说了一句:“你们一附中需要这块金牌,我不需要。”

尽管柳智宇不负众望地最后上了北大,但在脱离了父母的控制后,他的心态开始变化。

也许这正是他所盼望地一切,考上大学离开家庭,自主地决定自己的生活,北大对他而言真正成为了象牙塔。

而在柳智宇进入北大后,他此前数十年不健全的人生教育的弊端就体现出来了,他的交际能力和自理能力非常差,使得他既不会处理与同学之间的矛盾,也不会打理自己的生活,因此本就内向的他无法真正享受大学生活。

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柳智宇开始思考人生的出路,并把目光放在了佛寺上。在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出家后,社会上关于柳智宇的评价呈现不同的走向。

有人说:“这不是浪费国家教育资源吗?”但也有人说:“我们为金钱、为名利,为各种各样的东西所束缚,无法逃离。而他,已经脱离了俗世的束缚,这些东西都不是他需要考量的了。”

其实,对于高材生出家这件事之所以会引来很多批评,无非是看客在用一种功利主义的态度去审视别人。

把所有人的人生都放在了主流价值观下做考量,但人生本非如此,没有人规定一个人只能做什么,人有选择的自由。

正如同柳智宇的高中校友李喆,其实与柳智宇一样都是天才少年,但就因为大学选择了围棋专业,也遭到了人们的非议。只不过李喆后来成为了围棋国手,说他的人也就少了很多。

柳智宇还是选择了出家,但他却没有过上他所畅想的那种闲云野鹤的生活。

寺院的生活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恬淡,柳智宇在龙泉寺的时候,早上四点半就要和僧人们一起上早课,上午要工作或者学习,中午吃完饭后照旧,直到下午四点半再上晚殿,晚上九点上床睡觉。这样的生活十分规律,但并不轻松。

不仅如此,作为僧人,柳智宇还要参与寺庙的其他日常事务,比如修建房子,有时候凌晨三点还在监督施工,如果说寺庙生活的辛劳还能接受的话,寺庙里的负面文化却是柳智宇不能接受的。

当时龙泉寺要出版一套典籍著作,作为高材生的柳智宇希望能为此出力,于是他每天都忙碌于书籍的校对工作,有时候一干就是一整天。

结果到了书籍出版的时候,柳智宇发现自己连署名权都没有。而他就寺院存在的问题写给方丈的建议,也都被一一驳回。

没过多久,寺庙里又爆出一则丑闻,一位僧人因为骚扰女弟子而被举报,心地纯善的柳智宇是庙里面第一个出来发声谴责的人,这也使得柳智宇在寺庙里的人缘变得很差。

至此,柳智宇才认识到,原来佛门也不是一个清净之地,而是一个是非场所。我们之前提到柳智宇在学校的时候因为自理能力差以及不会处理人际关系而朋友不多,在寺庙里也是一样的。

总是会疏忽生活上细节的他,好几次都和寺内僧人发生了矛盾,有一个僧人就因为嫌弃柳智宇总是忘记关卫生间的灯而与他发生过口角。

久而久之,柳智宇在龙泉寺待不下去了,他打算下山游历,于是便在2018年的时候说了一句:“师父早就不是我的偶像了”,便离开了寺庙。

下山之后,柳智宇才发觉出门在外万事难,每日的衣食住行对他而言都是麻烦。一开始,柳智宇借宿在一位居士的家中,但后来也无奈搬了出来。

之所以搬走,是因为柳智宇忘了洗碗和给花浇水,那位居士就把池子里的碗碟和枯死的花草拍成视频发给他,羞愧不已的柳智宇于是就搬走了。这其实还是早年被包办生活留下的后遗症,导致柳智宇眼里没有活,他对此也十分自责。

此后的柳智宇辗转多地,在不同的地方修行,其生活近似于流浪,直到被另一位居士接纳才有了固定住所。

而在这些年的游历中,柳智宇慢慢喜欢上了心理学,他开始给别人做心理咨询。

柳智宇的经历吸引了很多人,不少人都慕名来找他做疏导,以至于有一段时间他每月要为上百人做心理辅导。

那段时间,柳智宇自己说:“我觉得自己不应该休息,一休息就感觉又在虚度光阴了。”

但那时的柳智宇因为常年的风餐露宿和过度劳累导致身体很不好,有的时候他不得不把手机挂在床头躺着给别人上课。

等到2021年的五月份,在一次佛系心理服务团队的网络会议上,有人告诉柳智宇,不少来访者都想亲眼见一见他,尽管工作人员以他身体欠佳为由婉拒了,但来访者反而觉得这是托词,还想获得柳智宇的微信亲自联系。

听到这件事,柳智宇很不高兴,他觉得这些人是想侵入他的生活。

在那一周后,柳智宇便慢慢有了自我否定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不断被人事打断,身心都形成了一种记忆,自己已经不再适合禅修了。

从这一刻开始,柳智宇就决定要还俗了。柳智宇做出这个决定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与自己进行了激烈地斗争。

开始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柳智宇都将它否定了,因为他担心佛教徒看到他还俗,会对佛教失去信心。但是,面对人们无休止的施加在他身上的压力,他更难以承受。

就如同当年父母老师都期望他成为数学大牛一样,现在的人们都盼望他成为得道高僧,他对此无法接受。

在2021年的春节前夕,柳智宇给父母发去消息,告诉他们自己要还俗了。然后,柳智宇就搬离了居士的住处,来到了通州租房居住。

但还俗对于柳智宇来说只是身份的改变,他依然保留了修士的生活习惯,他家里的客厅被改造成了禅堂,在周末与朋友一起打坐、练瑜伽。与人打招呼的时候,他还会双手合十,生活上依然吃素,开饭前还会唱诵。

不仅如此,柳智宇还把家里的两间向阳的房子留给了居士,自己住在背阴潮湿的那一间,他甚至在家里接待过一位癌症患者,并为他做针灸治病。

为了生活,柳智宇来到了北京中关村的一家心理咨询公司,应聘上了该公司的事业部部长,带领一个小团队开发心理学课程。在他入职的时候,老板承诺给他三万块的月薪,但被柳智宇拒绝了。

柳智宇说:“我又不买房不买车,更不想生孩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还不如多奉献给大家。”最后,柳智宇拿了两万块工资,扣完税后一万多,能够满足他在北京的生活。

对于柳智宇,同事评价说:“他不像一个领导,共情能力特别强。”柳智宇在公司没有特殊的办公室,和同事们一起使用同样的白色办公桌,每天工作和吃饭都在上面完成。

对待员工,柳智宇很宽容,从不要求员工打卡上下班,也不要求他们加班,哪怕员工心情不好,他不但不会督促其工作,还会要求他们多休息。

柳智宇还对员工说:“还俗后,我是来陪大家玩的。”对他而言,现在的生活可能会比较忙碌,但他能从中找到内心的安宁,能从中找到助人为乐的喜悦,这何尝不是一种修行。

回顾这个故事,我们应该认识到,柳智宇的人生带有一定的悲剧成分。曾有人说过:“成年人在用一生治愈童年”,这句话用来形容柳智宇的人生是比较贴切的。

在无穷无尽的学习中,柳智宇没有感受到生活的乐趣,他被剥夺了作为一个孩子应有的童年。

可能有的人不需要丰富的童年经历,只想在既定的方向上一往无前,但却不能说所有人都该如此。

出家对于柳智宇来说,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解脱,只是他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理想状态”。为僧十二年,是经历,是成长,是对生命意义的追寻,这对他而言并非憾事。

回首过去,柳智宇并未后悔过自己当初的决定,他说:“出家是一条很好的路,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想找一个特别纯洁的地方。”

而谈到未来,柳智宇又说:“我不准备结婚,也许以后会做一些善事,把精力放在丰富自己的内心上。”

不得不说,柳智宇现在这种状态还是比较积极的,人生本来就不该被定义,每个人都应该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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