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沧江水电站(中国不背锅)

时间:2022-12-15 浏览:40 分类:百科

澜沧江是著名的国际河流,也是亚洲流经国家最多的河流。上游的澜沧江起源于中国,流经青海,西藏,云南三省区,全长2160km;下游的湄公河则流经缅甸、老挝、泰国、柬埔寨和越南五国,全长2710km。因此,我国境内的河长占总长度的44.3%,资源开发优势得天独厚。

澜沧江的流向大致是自北向南,河床是横断山脉的天然南北孔道,水流随着山势、地势发生变化,中游和下游形成了典型的切割地貌。澜沧江的一大特点就是水流湍急,上游河段的最大比降达10~15%,下游可达8%~11%,蕴含丰富的水能资源。

得益于充足的水量和天然的落差,青海、西藏、云南成为了我国的水电富集地区,仅澜沧江干流就规划有23级水电站。其中,上游的西藏段规划一库八级,云南段规划一库七级,中下游规划两库八级。目前,我国建成的梯级电站有12个,规模最大的是糯扎渡小湾水电站,装机分别为585万千瓦和420万千瓦,水库均为多年调节类型

我国在澜沧江建设梯级水电,能产生多大的经济效益?以糯扎渡水电站为例,该电站是下游二库八级中的第五级,总库容237亿m³,调节库容113亿m³,每年保证出力240万千瓦,年均发电量为239.12亿度。除去建造、运营等成本,平均每度电的收入约为0.3元左右,糯扎渡水电站每年可创收72亿元。

而澜沧江现有装机容量为1977万千瓦,约为糯扎渡水电站装机量的3.38倍,粗略估计可创收240多亿元。重点在于,水电属于清洁能源,和传统的火电相比更加低碳环保:后者需消耗大量燃煤,资源利用率低,碳排放问题突出。

当然,水力发电也不是完全没有弊端。水电要求拦河筑坝,提高水头以获取动能,由此会产生一系列的生态影响:改变水文节律和水温分布,切断河流湖泊的连通,降低水生生物的多样性等等。

在澜沧江流域,大坝的修建对洄游性鱼类的影响最大。根据《云南统计年鉴》记载,在1990年之前(梯级电站修建前),大理、临沧、普洱、西双版纳等地的鱼种多达158种,物种丰度为监测时段之最。

2008~2013年间,澜沧江多个水电项目相继建成,小湾和糯扎渡电站分别于2009年和2012年运行,这一时期的鱼种减少到134种,降幅为15.2%。2018~2019年间,黄登、大华等新一批电站运行,监测鱼种进一步减少到121种,再次下降了9.7%。

但另一方面,梯级水库的外来鱼类却不断增多,由1990年前的1种增加到2018~2019年的37种!更奇怪的是,水电站运行后,澜沧江的渔业产量大幅提升,建站前的年捕捞量在6000吨左右,建站后的持续增加到53930吨,增产达8倍。

为何会出现这一反差?因为随着蓄水量的增多,澜沧江干流由河流相状态转变为湖泊相状态,最深处超过300m,水质指标稳定,有利于藻类的繁殖。其次,拦水效应导致水流变慢,氮磷和有机质在库区内沉降、富集,为鱼类提供了丰富的食物。最重要的是,云南省重点布局了水库养鱼项目,大量投放鲢鳙以改善水质,使两坝之间的库区变成了“生态鱼库”,这也是鱼产量大幅提高的重要原因。

总体而言,澜沧江建坝利弊兼有,弊端是土著鱼类减少,益处是提高了产量和收益,同时也解决了一部分就业。对于不利影响,我国采取的对策是“干流开发,支流保护”,为土著鱼有效安置了“庇护所”。因此,综合下来的影响还是利大于弊。

但澜沧江下游的国家并不这么认为,反对的声音不绝于耳。此类声音并不陌生,比如:我国于2014年在雅鲁藏布江建成藏木水电站时就遭到了印度的强烈反对,因为雅鲁藏布江下游和印度的布拉马普特拉河相通,两条河流水量充足,同根同源,印度认为上游建坝会导致下游水量减少,故而“忧心忡忡”。

在澜沧江的水电开发上,越南和泰国的反对声音最大,两国媒体还公开宣称“是中国大坝扼杀了湄公河”。柬埔寨也将萨里洞湖鱼产量的减少归咎于中国在上游修建的大坝,老挝也表示上游建坝“可能会影响渔民的生计”。

更有甚者,一些美国研究项目还把下游出现的干旱怪罪到中国的小湾、糯扎渡等大型水库上,为了增强说服力,还罗列了中国水坝的诸多“罪证”,但逻辑关系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证据一:在1992~1993年,湄公河发生了严重干旱,时间上和我国漫湾水电站的启用、发电重合。

证据二:2010年春季,湄公河出现特大干旱,又和小湾大坝的蓄水时间重合。

证据三:2019年,湄公河的水位创下历史新低,“罪魁祸首”被外媒说成是糯扎渡水电站。但这次“怪罪”更像是生拉硬扯,因为糯扎渡水电站是在2011~2013年间蓄水,时间上根本找不到对应关系!

一方面,外媒拿不出有说服力的证据,缺乏实际调查;另一方面,外媒仍坚持抹黑中国,把巧合事件解释成必然事件,这未免让人贻笑大方。最终的权威报告也让其无地自容,科学调查还给了中国大坝应有的“清白”。

以2019年的湄公河干旱为例。据湄公河委员会(MRC)秘书处调查,干旱的主要原因是降雨量减少,同时叠加了异常高温,二者共同作用引发了流域性干旱。

再从水源供给上看,澜沧江流域的面积仅占总面积的23.4%,水流量占全流域的13.5%,从云南出境的水量对全域的贡献相当有限。因此,把下游的干旱不分青红皂白就怪罪到澜沧江一段,显然并不合理。

2022年6月发表在《水文》期刊上的文献对此进行了溯源研究,结果同样显示:湄公河的干旱并非澜沧江电站的开发所致,相反,作为多年调蓄型水库,小湾和糯扎渡电站充分发挥了旱期补枯的作用,动用蓄水量为下游补水172亿m³,是缓解而非加剧了下游的旱情。

最后要说明的是,越南、泰国、老挝等国对澜沧江的梯级水库还存在一个误区,即:认为当大洪水出现时,小湾、糯扎渡等水库必须开闸放水,下泄的洪流将是上游洪水和大坝多年蓄水的总和,会使下游的防洪“雪上加霜”。

但这种观点也有失偏颇。因为在汛期来临之前,水库调度会先将水位下降到防洪汛线水位,留出充足的防洪库容。当洪峰抵达时,梯级水库又提前拦洪削峰,下泄流量更加平稳、均匀,将短时的大洪水转变成较长时间的中小洪水,极值洪峰出现的概率降低,相当于减轻了下游的防洪压力。

因此,对于下游的沿岸国,湄公河的大坝和水库做出了防洪、保水、抗旱等多种突出贡献。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澜沧江的水电建设都是利大于弊,中国在互利共赢的道路上,也从不会让大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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